陆薄言沉吟了片刻,“你有没有想过,他根本没在你身边安排人?”
苏简安摊了摊手:“我无所谓啊。”
“我负个什么责?我找人我影响谁了?”蒋雪丽冷笑着,“小姑娘,你们识相的话,就告诉我苏简安在哪个病房!我要亲手收拾这个小贱人!”
他们还是那么客气,但是客气中,多了一种看好戏的戏谑。
哪怕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,但……是她和陆薄言的孩子啊。
苏简安挂了电话,“啪”一声把手机扣在桌子上,太阳穴突突的跳着,脑袋被人勒紧了似的,涨得发疼。
哪怕陆薄言相信她,深爱她,但她杀了他的孩子,这一举足够毁灭陆薄言心中的那个她。
回去的路上,苏简安看见路的两边挂着大红的灯笼,欢快的贺年音乐时不时传入耳朵,她才意识到,春节快要到了。
“给你一分钟,离开这里。”陆薄言声音冷硬,说完就像没看见韩若曦一样径自走开。
苏简安不得不承认,韩若曦真的像从古欧洲走来的女王,她看人的时候像是在睥睨凡人。
刚处理好一家会所的顾客纠纷,她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,陌生的声音问她:“你是许秋莲的外孙女吗?”
至少,现在还不行。
闫队的车停在地下车库,江少恺和闫队换了车,带着苏简安从地下车库离开。
回到家门前,陆薄言并没有下车,他摸|摸苏简安的头:“我还要去个地方,晚上回来。”
就在苏简安叫出陆薄言名字的时候,陆薄言攥住她的手,用力的往回一拉,把她从危险边缘抢回来,连步后退,退回了安全平台上。
苏简安的心情莫名的沉重,找了个借口离开包厢,竟然走到了酒店顶楼的天台花园。
两人在医院楼下碰到萧芸芸。“小夕……”苏简安似有千言万语,却欲言又止,最后只是叮嘱她,“在陌生的地方注意安全,照顾好自己。”
她倒抽了一口气,想起今天是周六,神经才又放松下来,慢腾腾的去洗漱,穿上高领毛衣遮住锁骨和脖子上的吻痕,若无其事的下楼。长夜漫漫,越是躺在床上熬着肯定就越煎熬,苏简安掀开被子下床,找到了陆薄言亲手编的那个平安符。
没想到被她用上了。苏简安总算确定了,陆薄言和苏亦承醉得一样严重。
深吸了一口气,苏简安终于鼓足勇气:“我要……唔……”苏简安咬着唇,白白的贝齿和润红的唇都像是某种讯号。
“这样最好!”苏亦承说,“两个男孩太难管教,两个女孩长大了都是别人的,太亏。”她后悔了,昨天把陆薄言送到医院就该回去的。
陆薄言稍一蹙眉,答案已脱口而出:“简安?”然而接下来的几天,苏简安并没有好转,还是吃不下喝不了,因为难受也不怎么睡得着,全靠营养针维持,人一天比一天瘦,脸色一天比一天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