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越川只好上车,一坐下就拿出手机,拨通萧芸芸的电话。
“我花了那么多钱,我父亲却陷入昏迷,你们的实习医生还敢私吞我的钱!”林女士一脸生气到变形的样子,“我就不命令你们马上医好我父亲了,但是,你们必须马上开除这个实习生!”
沈越川揉了揉需要的头发:“傻瓜,当然不一样。”
刚出电梯,她就发现徐医生的办公室开着门,不断有人进进出出,匆匆忙忙乱作一团。
她纠结的咬了咬手指:“你们……在干嘛?”
苏韵锦在关键时刻突然找他,不但揭穿了他的身世,还告诉他,他遗传了夺走他父亲性命的疾病。
看萧芸芸的情绪平静了一点,苏简安点点头,放开她。
沈越川揉了揉萧芸芸的头发:“晚安。”
“放心。”萧芸芸笑了笑,一字一句的说,“我一定不会放过林知夏的。”
“林知夏为什么不承认她拿了文件袋?”徐医生抓住整件事的关键点,“你们有过节?”
“她只是兴奋吧。”洛小夕坐下来,感叹似的说,“别说芸芸了,我都觉得激动。对了,简安,当初要是我把这招用在你哥身上,你觉得亦承会不会早点答应我?”
就算接下来的治疗对他的病不起作用,就算事实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乐观,他也应该答应萧芸芸。
“妈……”萧芸芸突然哭出来,“对不起。”
陆薄言帮苏简安关上浴|室的门,去儿童房看了看两个小家伙,算着时间回房,果然一走到浴|室门前,里面就传来苏简安夹着愠怒的声音:“陆薄言!”
他的尾音落下,沈越川的脸已经不止是沉,简直快要黑成碳了。
萧芸芸松开沈越川的手,披上穆司爵送过来的毯子,后背那股袭人的凉意终于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