震惊之余,有点高兴。
“陆薄言,”苏简安耗尽勇气挤出一句完整的话,“我们已经离婚了,这样子不好。”
他意识到什么,心猛地被揪紧:“简安到底怎么了?”
“当年的真凶回来了,他逼得我不得不和我丈夫离婚。”苏简安说,“找到洪庆,证明康瑞城是杀人凶手,我才能回家。”
末了,苏简安挂掉电话,呆呆的在沙发上坐了半晌,不知道过去多久才记起文件的事情。
“我看着他们走的。”沈越川非常肯定,但声音慢慢的又转为犹疑,“不过……”
这种酒会用的都是上好的酒杯,无缘无故不会碎,除非……是他自己捏碎了杯子。
陆薄言终于是按下遥控器关了电视,再看向苏简安,她在笑,只是笑意里泛着无尽的冷意和讥讽。
苏简安慢悠悠的抬起头看向闫队,“队长,小影看起来受够单身了。你觉得我们局里谁适合,帮小影牵牵线啊。”
刚刚醒来的缘故,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慵懒的沙哑,一口一个老公,叫得甜甜蜜蜜又柔情百转,秘书们忍不住用怪异的目光看她,她却没有察觉似的,兀自紧缠着陆薄言。
又这样粘了陆薄言一天,第三天,俩人直飞波尔多。
刚交代妥当挂了电话,他的手机就响起来,是一个没存备注的号码,但总觉得眼熟。
沉重的痛苦将他击倒,他颓然倒地,黑暗将他包围。
但他知道,康瑞城的最终目的是苏简安,也就是他所谓的正餐。
她突然觉得背脊发凉,果断躺回了温暖的被窝里。
顿了顿,她的神色又缓缓变得平静且郑重:“你爸爸也是我爸爸,你想为他讨回公道,我也想出一份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