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及时地攥住苏简安的手,拿了车钥匙才拉着她往外走去,眸底还有不悦:“我什么时候说不去了?”事实上,沈越川约了他今天去郊外打球。 “陆氏的十周年庆典?”苏简安想了想,“可是……有我什么事?”
苏亦承满意地笑了笑:“时间不早了,不打扰,再见。” 远在纽约的沈越川刷着这个热门话题,笑得肠子都要打结了。
这一刻,如果她说不害怕,那绝对是骗人的。 换回了自己的衬衫牛仔裤,又把被子枕头给他整理好,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了,应该不会有人在陆薄言的办公室了吧?
难怪问他的时候,他非但没有回答,还沉着脸反问她问题,她怕他生气,也就没敢追根问底了。 “我是江少恺。”他一副“真没出息”的表情看着苏简安,十分淡定地说,“蒋雪丽来找简安了,简安受了点伤,你最好是能过来一趟。”
“今年的周年庆策划她出了一份力。”沈越川说,“别看瘦瘦小小的一个,爆发力大着呢。” 他自然而然的从苏简安手上接过装着六大杯咖啡的袋子,苏简安这才反应过来:“你怎么在这里?你去公司……不顺路啊。”
接下来就是一路狂飙和一路沉默,快到医院的时候苏亦承打了个电话,然后他的车一停下,就有医生和护士推着轮椅赶了过来。 可是她身份证没带过来,所以去另开一间房的人只能是陆薄言。
洛小夕又惊又喜,一度以为苏简安终于想开,肯接受别人了。 她咽了咽喉咙:“陆,陆薄言?”
金钱的诱惑虽然很大,但是苏简安慎重考虑过后,还是摇头拒绝了:“上班之后我会很忙的,你要我晚睡早起,等于是要我的命。” “哥哥,你行行好收了洛小夕行吗?”苏简安叹了口气,“她说什么要发光发亮让你看到。求你了,她现在就有挺多亮点的了,你别再让她挖掘了。”
苏简安已经懒得理洛小夕这头猪了,挣扎了一下:“陆薄言,你放开我。” 有时候他虽然是挺混蛋的,但苏简安还是愿意相信,他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人。
陆薄言把手机递给苏简安,她看到一封他刚收到的邮件,几行简短诚恳的英文: 陆薄言看苏简安这古灵精怪的样子就有不好的预感,当即想下手把她拎出去,就在这个时候
她把陆薄言用过的毛巾甩到后颈上,双手揪住毛巾的两端,低着头若有所思的走出了健身房。 那时她就警告自己,要克制,不要放肆。两年的婚姻生活已经是恩赐了,她不能再要求更多,做人不能太贪心。
苏简安被拉进了衣帽间,穆司爵和沈越川识趣的出去了。 苏简安倒抽一口凉气,瞬间清醒了:“陆、陆薄言!”
她像受了惊吓一样迅速把陆薄言的外套挂好,放了一浴缸的水,滴了精油舒舒服服地泡进去。 昨天晚上,在她以为自己终于要得到苏亦承的时候,他突然清醒,推开了她,跟她道歉,说不行。
“我明明和你说过,以后有事,你第一个想到的应该是我,而不是苏亦承。”陆薄言说,“当时我就坐在你旁边,你为什么还要打一个关机的电话。” 公司还有大堆的事情等着陆薄言处理,下楼后他拿了车钥匙就要走:“妈,我可能要晚回,你们不用等我。”
她朝着陆薄言做了个鬼脸,跑上楼去了。 她仔细想了想,发现很多事情,陆薄言从来没有和她详细说过。
洛小夕发起狠来也是极其恐怖的,她的指甲几乎要陷入掌心里:“你要是敢碰我,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。” 但她还是如期来到了这个世界,发出第一声清脆的哭声,眼睛生得和母亲如出一辙,甚至还要更清澈,漂亮无害,嘴巴含着小拳头看着他,像是在笑。
可是,预期中温热的唇瓣没有覆下来,只有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。 她已经挂在悬崖边十几年,能上去的话,早就远离这座险山了。
这些年陆薄言像一台24小时通电的工作机器,似乎永远都在忙碌,眉头永远都蹙着,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放松。 陆薄言勾起唇角,神秘莫测地笑。
她沉吟了良久,反复确认后,终于敢肯定什么。 她脱了陆薄言的外套挂好,迅速钻进被窝里。